韦悬济

二十四、论男人的善变

*亮瑜

*罪犯亮x神探瑜

*ooc预警

哈喽！！俺肥来了！！！！俺肥来填（wa）坑了宝贝儿们哟_(:з」∠)_！！！考试还没完，下一更应该是十号以后！！！更一发证明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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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从审讯室出来后，被如同木人的东乡折磨得身心疲惫的诸葛警官似乎心情非常不美丽，恶狠狠地喝了一大杯白开水，并且顺便把不小心忘了加茶包的小乔劈头盖脸地骂了狗血淋头的一顿。

小乔委委屈屈地缩了缩，“……老大，今早上瑜哥揍你了还是怎么，你脾气好大哦。”

诸葛亮恨恨地哼了一声，道：“没有！”

“……”小乔安静了几秒，道，“你俩昨晚还相亲相爱一家人呢。善变的男人。”

诸葛亮放下杯子，在原地不自在了一会儿，似乎很想骂人，又很憋屈地忍住了。

最后，他气闷地嘱咐道：“……叫他注意休息，中午等我送饭，不准自己跑出去吃。你，泡杯铁皮枫斗，给他送过去，听到没？上头叫我去收曹孟德的东西，那家伙正式留职察看了，很快回来。”

说罢，诸葛亮抄起桌子上的半透明办公袋，把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茶包扔到小乔怀里，一言不发地就走了。小乔的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两下，闭了闭眼，感受到了每天都被闪瞎的那种绝望。

 

 

    .

这天的天气非常好。

广袤的天穹上干净湛蓝，城市的暖风呼啸着刮过，掀起街边万里绿植梢头的丝缕烟气。一望无际的铁轨延伸向遥远的地平线，疯狂滋长的野草放肆地在斑斑锈迹边撒着野，以随风的舞动传送离别的讯息。

火车站上，女人头顶戴着红色贝雷帽，穿着一条连衣翻花素白裙，宽大松散的米色外套笼着半个身子，纤细的双腿线条在白色丝袜的包裹里显得极为漂亮。

她轻轻蹬了蹬圆头皮鞋，怀里捧着一本大部头名著，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洋溢着无比欣喜的笑容，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

掐灭的烟蒂被扔在了垃圾桶内。尚且年轻的男人难得地弯起嘴角，身上褪去了常年奔赴案件第一线的警惕与疏离气息，剩下一股淡淡的亲切。

“……我会去看你的。”他尽量将声音放得温柔。

女人点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犹豫几秒，微微踮起脚，在男人脸颊上印下一吻。她转过身，拉起皮箱步入火车厢。

“要来看我啊！”

她在人潮中侧过头，嫣然一笑。怀中的《基督山伯爵》在无数形形色色的影子中一闪而过，隐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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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和警徽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在白色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曹操猛然一扶额，从回忆中清醒。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良久，仍然是再次陷入了无止尽的沉默。

他有些愣怔地盯着配枪。从枪柄，枪身，到被出膛的子弹，还有那枚毫无一丝灰尘的警徽。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笑话，像一个解不开来的莫比乌斯环，从不知道哪里出发，再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结束。

他总是试图将自己的一切都掩饰得完美，让自己从泥沼中脱离，站在高空的云端俯瞰深渊。他几乎从不在乎自己犯下过的错，他只想去在乎自己还能做什么。只向前不回头的后果，便是他在云端和深渊的中央迷失了本就模糊的方向。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尼采给他指明返回的路，但他不管不顾，只完成应完成的任务，也忘记了那是否也曾是个错误。

他缓缓地抬起双臂，将胳膊撑在桌角上，脸深深埋进掌心里。

“……我还有救吗？”他沙哑着。

办公桌对面，一杯茶冒起袅袅的烟气。

诸葛亮默然，须臾，答道：“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你自己。”

微不可查地，他眼神暗了暗。而曹操带着人濒临落崖时的绝望，轻声道：“……我不知道。”

他说：“……我毁了她一生的那个时候，也许，我就没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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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手铐相互碰撞，发出触痛耳膜和神经的钝响。

风暴无情摧残着这座灯火璀璨的城市，雷雨将树梢狠狠地折断，掷进潮湿的泥土中。红色的贝雷帽被人踩在脚下，女人惊惧交加的尖叫声划破人声缄默，骤然撕裂了夜空。

刑警手中魏区染血的搜查令随雷雨声一抖，他们口中吐出一连串让人心慌的过场话。男人拉低了帽子，沉默地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抱胸看着这一幕。

他咬破了唇角，温热的鲜血渗了出来。

当女人绝望的目光四处探寻时，他忍不住从喉间迸出一声低沉的、悲伤的叹息，闭上眼，聆听着疯狂的雨声，雷光乍过，后背紧紧地贴牢了粗糙的树干。

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弱下去。屋内婴儿的啼哭声被掩盖在风声雨声喊声里，天地间一片惨痛的空白。

朦朦胧胧间，男人听到自己部下的声音，“……局长，走了。”

他睁开眼，阴沉着脸，冷冷地应了一声：

“继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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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包可能存在的海洛因，”曹操喃喃道，“我搜了整整一个通宵。她把它藏在东乡的襁褓里……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看过那个案子的卷宗，”诸葛亮的语气说不上好，可能有些无力，“可是，她做血检了吧。为了定罪，你改了血检结果吗？”

“……不。”曹操虚弱地扯扯嘴角，“……有。当时的血检里有。有药物残留。”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可我知道她没有碰过那玩意儿。”

诸葛亮叹了口气：“所以，铁证如山，你保不住她，她就因运送毒品而入狱了？……难怪，亲妈被诬害入狱，亲爹不认自个，东乡自然长成那个样子。那，海洛因和血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曹操怒道：“我要是知道还能让事情变成那个样子吗？！”

诸葛亮冷淡道：“不，你也许知道。”

曹操一愣。

“那包毒品是被故意留下的，”诸葛亮轻声着，“是某位职业道德素质有待考证的法医，某位误入歧途的可怜人，为了转嫁罪名，送给你的未婚妻子，告诉她这是她爱人的一样东西，要保护好……”

他没有笑：“想想吧。我只是推测。魏区的法检系统是全国的标榜，怎么可能连局长未婚妻的血检结果都出错？”

……

他已经完全看不清曹操此刻的表情了。他只知道，曹操此刻像一只被逼到死角、被刺刀剜得遍体鳞伤还要死死挣扎的野狼，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又不得不拼了命去探望远方的光明。

“……该死的，为什么那天，”曹操低声颤抖道，“雷没有打到槐树上……妈的……劈死老子算了？”

诸葛亮站起身，用证物袋收起曹操的枪和警徽，一言不发地把桌子理干净，回身几步，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也许，”他偏过头，沉声道，“那，就是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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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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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三个小时前。

诸葛亮接到来自孙策的短信，那时他正在给晨起沐浴的周瑜往门内递毛巾，看到消息的一瞬间立刻脚下一滑，半摔进了浴室。

热气氤氲，轰得他耳根霎时红了一片。而某位被吓得耳根更红的周姓男子，几乎是连抽带打地把他赶了出去。

“等等！嘶——等等，亲爱的！”诸葛亮伸手抵住正在被关上的浴室门，吼道，“你有救了！”

短暂的安静。

周瑜怀疑地往外探了半个脑袋：“什么？……”

“找到医生了，”诸葛亮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稍稍移开目光，但看起来还是十分欣慰，“那个……你把衣服穿好，咱出来说。”

周瑜不屑了一声，从他手里扯过浴巾，随便往精瘦的腰上一裹，然后在诸葛亮快失去意识的目光里就大方走出来了，道：“行了，又不是什么外人。说吧。”

然而，后者尽管支支吾吾地嗯了几声，目光却仍忍不住往周瑜身上瞟。从漂亮的蝴蝶骨，光滑的脊背，往下凹陷精实的腰线，一路打量到没怎么系紧的白色浴巾边缘的柔软肌肤，诸葛亮心底一股罪恶感腾得升起，赶紧打住，默然着把社会主义荣辱观八项规定九项要求约法十章通通背了一遍。

周瑜：“……”

诸葛亮最后还是屈服了，举起双手，闭眼投降道：“周警长，你还是把我抓起来吧，不穿好衣服咱俩是没法说话了。”

周瑜叹了一口气，抱着胸，无奈道：“诸葛警长是不是忘了，我唯一一件没沾血的衬衫昨晚上被你哭湿了，啊？”

诸葛亮顿时怒了：“……我哪里哭了？！啊？！你没夜来非过吗，啊？！不要污蔑我！！”

他以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足以进军演艺圈的帅脸和不与世俗同流合污高尚清白的自我节操发誓昨晚只是悲伤只是难过，绝对没哭！！！

他刚想继续反驳几句，却突然停住了。

只见周瑜微微挑起眉梢，抬起一双大长腿，身上沾着浴室里飘出的温热水汽，突然凑近了他，侧过脸，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对方呼出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诸葛亮，像暖暖的火焰般烘烤着他仅剩的一点意识，一瞬间，烧得他心尖上焦急得慌。他想都没想，根本没来得及去听周瑜在朦胧里说了些什么，只是伸出手，搂过他的腰，下意识地咬住了对方的嘴。

牙齿的擦碰、唾液的黏腻感稍微唤醒了他一点神智。周瑜本只想和他辩驳几句，根本没想到这一出，此时便愣愣地任由人摆布，腰间的浴巾也松松地滑了些许。

不过当一只温热的手在他腰间不断往下摩挲时，周瑜猛然清醒过来，抬手就是一个极为凶狠的横肘击！

“嘶——！！”

诸葛亮被打得捂住胸口直叫唤，往后哆哆嗦嗦退了几步。他不敢置信地扶住墙，声音都在抖：“嘶……我操，我就随手耍个流氓，你下手什么时候这么要命了？”

周瑜根本不同情他，找证据般瞥了一眼对方的两腿间，怒道：“滚！”接着，飞快地转过身回到浴室里，“砰”得一声锁上了门。

故事的最后，诸葛亮一边气愤地碎碎念自己该死的自制力，一边用能刺穿三层纸的力道留下了一张有关那个医生情况的便条，塞进周瑜的警服外衣口袋里，闷闷地上班审东乡去了。

所以说，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幼稚得可怕呢。

 

 

 

 

 

Tbc.